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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砭?.?
中醫的興衰與東方對自己文化的自信認同程度是息息相關、休戚與共的。

西方經過文藝復興的加持,在18世紀末、19世紀前葉邁入第一次工業革命,政經科技飛躍,與當時政治腐敗、鎖國停滯的東方成鮮明對比。19世紀後半,積弱腐敗的東方已成為西方列強壓榨欺凌的刀上俎,連年戰敗、割地、賠款、不平等條約,除了掏空國本,也讓東方沒了自信。

20世紀前半,西方在政經軍事文化全面統領世界;東方則像是大病一場,元氣盡失,步履蹣跚,普遍喪失對自身文化的自信。20世紀後葉,東方經過近半世紀的掙扎、休養生息,始能站穩腳步,重新走自己的路。21世紀初,東方的元氣已恢復泰半,開始能夠深切自省,面對過去,重建自信,迎接未來。

隨著東方對自身文化自信的喪失,中醫也歷劫數次被廢除的命運,但中醫和它的母文化一樣,悠揚、具有韌性,且確實能夠護佑群生,雖不斷被無理打壓,中醫還是活了下來。隨著東方元氣的恢復,對自身文化的自信也逐漸抬頭,同時也因為中醫藥確有「莫名所以」的療效,才能漸漸再被群眾接受。然而,新的東方業已進化,中醫也需要進化,不能再阿Q精神、差不多先生,必須更精進,不進則退。

在筆者看來,中醫理論模型在某些方面是遠遠超越現代醫學的,如果現代醫學是幼兒,中醫就是成人,中醫學理去拿幾百個諾貝爾醫學獎都不為過。可惜,中醫典籍的陳述語法過於古奧,再加上前朝遺留下來的沒自信,現代東方的基礎教育中,對於中醫文化的著墨幾乎是零,無怪乎現代國人難以理解自己的中醫。

經千年積累的中醫傳統確有許多糟粕與不合時宜之處,而我們看重且能彌久不衰的是它的理論精華。現代醫學有其精妙處,但也有許多不成熟處,理性觀之,無論是在醫者或患者的立場,能融合中、西醫的優點,摒除缺點或不合時宜之處,方是最明智的決擇。然而中西醫學的差別並非僅是優缺異同而已,乃是在各自學理的視野與適應尺度有著根本的不同,中醫宏觀,西醫微觀,就像在衛星軌道上看地球與在地球表面觀察地球,同樣是看地球,兩者的視野完全不同。

現代醫學,僅兩、三百年的歷史,其內容仍不斷地翻新中,其治病以迅速掩蓋症狀為能事,其理論尚處幼稚階段,只見局部、不見整體,故不能根治疾病,患者須長期服藥控制症狀;而其研究方法、實驗精神、診斷儀器、手術技巧卻是中醫望塵莫及的。中醫學,有宏觀的理論,歷經千百年的傳承,簡廉有效,能根治怪症百病,但充滿許多未經證實的假說,且與現代醫學相較,在許多方面的細節與技術上也顯不足。故無論中、西,醫者皆當摒除陳見,謙卑地去認識、學習。

巨龍已醒,也將重拾對自身文化的自信,21世紀必然是東方文化復興的世紀,東方必將重返世界之巔,亙古悠遠的東方文化也將傳播四海。中醫已停滯百年,自當更精益求精,運用當代的科技、新知,重新闡明中醫學理,令更符合當代應用,若如此,中醫也必將迎來它的盛世,護佑群生!

本站作者 沈藥子 于 2022/2/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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