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癲狂 » 5
【內容】

章氏,四十二歲,先是二月間病,神識恍惚,誤服肉桂、熟地等補藥,因而大狂,余于三月間用極苦以折其上盛之威,間服芳香開心包,治三十日而愈。但脈仍洪數,余囑其戒酒肉,服專翕大生膏,補陰配陽,彼不惟不服丸藥,至午節大開酒肉,於是狂不可當,足臭至鄰,不時脫淨衣褲,上大街,一二男子不能搏之使回。五月十四日,又延余視,余再用前法隨效,二三日仍然如故,蓋少陽相火極,挾製君主行令,藥隨暫開其閉,暫折其威,相火一動,而仍然如故。延至六月十六日,午刻復自撕其褲,人不防而出大門矣。余坐視不忍,復自漸無術以已其病,因謂其胞弟曰︰此症非打之極痛,令其自著衣褲也不可。蓋羞惡之心,亦統于仁,能仁則不忍,忍則不仁,不仁之至,羞惡全喪,打之極痛,則不能忍,不忍而仁心復,仁心復而羞惡之心亦復矣,此古聖王撲作教刑之義也。伊芳弟見其乃姊如是景況,羞而成怒,以保父母體面為義,於是以小竹板責其腿,令著褲,彼知痛而後自作衣著衣稍明。次月十七日立秋,余以大劑苦藥,一帖而全愈,蓋打之功,與天時秋金之氣,藥之力,相須而成功也,後以專翕生生膏而收全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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